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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au

 

    1

  池思从大一的时候很不老实,不交作业旷课是常事,别人来了大学是深造进修,就他进来时放飞自我回归天性。但是旷课归旷课,成绩从来没亮过红灯,考试分数稳稳的压了第二快三十分,但是偏偏这大学成绩是联合课堂表现折算。他这人一个学期满共上课的次数两只手数的过来,折算下来差点把他甩出八环以外。

  有时候他考砸了就爱找朋友喝酒,那天宿舍熄灯后车善卿接了池思从喊着要下来聊聊的电话,还以为人又考砸了,和舍友说了句留门,合了正在放《敦刻尔克》的电脑就下楼。

  楼下池思从果然还是在树下面站着,低头看着手机,皱着眉,不知道想什么,远远看过去不好招惹。

  车善卿从台阶上下来,插着口袋就笑,说您老好歹也是酒吧里的一朵交际花,男男女女十多条船都踩得四平八稳不出乱子,怎么老师就不会哄了?

  池思从白了一眼,抬手飞过去一听啤酒。

  夏日入夜也还是散不去酷热,池思从扔过来的啤酒是冰过的,入手冷的让人打了一个激灵。车善卿也没客气,拉开瓶子灌下一口,瞧瞧池思从,憋出来一声笑。

  池思从没给好脸色,“看着我笑什么?”

  “我在想您老人家是怎么来找我,还深更半夜把我从宿舍里叫出来,”车善卿打了个哈欠,“怎么?要我帮你补外国文学史了还是什么戏剧史。”

  “我要你帮我找个人,”池思从坦言,“前几天舞蹈室排练里面有个男的,你知道他是谁吗?”

  车善卿原本摆着好面孔仔细听,结果花还没听出来,直接砸下来一个模棱两可的描述,简直把他砸的头也疼牙还酸,喝进去的啤酒都成了扎胃的刀。

       "你问的这是人话吗?”车善卿发愁地看池思从,“你添什么乱呢,先不提我们艺院里的舞蹈系了,光咱们校舞蹈男队都三十来号人。你让我找谁?皇上选妃挨个带你看?”

  池思从没话了。

  车善卿喝完手里的啤酒,捏扁铁罐,抬手扔进垃圾桶,“那你把他长啥样说一说,我到时候和学姐们说一声帮我盯一下。”

  池思从又沉默了。

  车善卿:“……”

  

  

  2

  这不怪池思从沉默,毕竟他要找的人和自己真的只有一面之缘。三天前他从体院馆打完篮球,当时天色黑了一半,公共浴室锁门,池思从夹着篮球找舞蹈队的小姐姐软磨硬泡好久,耗来了借用浴室的机会。

  小姐姐负责任的把他带到男生浴室门口,拉着他胳膊,半个身子软软地往他胳膊上靠。池思从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奈何他钢铁弯男,一心只喜欢干靓丽帅哥,笑着将自己的胳膊从学姐的怀里救出来,掀开帘子进了浴室。

  篮球队的浴室是北方常见的公共澡堂,没有隔间,也没有可以调冷热水的地方,淋浴头自动感应,一靠近出来的就是永远适合的水温。舞蹈队的明显高级很多,不光有磨砂玻璃合成的单间,还有放浴包的小平台,单间对面就是扁平的玻璃壁挂柜,可以放衣服。

  池思从站在门口就听到浅浅的哼歌声,顺着找过去也只有左手边第三个隔间的磨砂玻璃可以浅浅的显出来人形。池思从停在第四个隔间门外,放下洗浴包开始脱衣服。

  训练穿的宽松运动衣很好脱,美中不足的就是运动裤的系带打了死结,卡在胯上不去也下不来,池思从咬着背心费劲的解扣,抿的嘴中都是布料里吸进去的汗咸味,他心里疯狂骂什么破烂玩意,手上的动作倒是不紧不慢有条不絮。

  第三个隔间的水声停了。

  池思从解扣的手一顿。

  隔间的玻璃门推开,从里面出来的男生明显没有想到浴室里会多出来大活人,嘴里哼着的歌顿了一下。

  池思从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没抬头,咬着衣服客气道:“同学晚上好。”

  对方眨眨眼,下意识回道,“学长晚上好…”

  声音有点软,口音像是南方人。

  池思从终于解开了裤子的死结,利落的将运动裤脱下来扔进柜子,弯下腰提起脚边的浴包,起身间隙抬眼扫过旁边站着的小学弟。对方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头顶压着毛巾,发尖滴答落水,有点呆。

  身材不错,脸也不错。

  池思从拉上玻璃门,快速的将自己过了圈水。

  门外的人低声嘟囔几句,开始慢腾腾擦身。池思从看着模模糊糊的身影毫不费力地将腿搭上玻璃柜熟练下压,从自己的评价词典里重新加了几句话,贴到男生身上。

  柔韧性也不错。

  很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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